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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如你给我看的……”
“那我要现在就终结爱丽丝菲儿……破坏圣杯的运转，只有这样，才能保护整个冬木市的人们……”
城堡的走廊中，李易和切嗣面对面，站在黑暗之中。
“不行，绝对不行！正义不同意这样的牺牲！没有任何道理。”
李易严肃地说道，他给切嗣看了守护之夜staynight路线的未来。
那因为大火而出现的，被世界选为“正确”的路线。
而现在，他是来确定切嗣的想法的。
可没想到，这个家伙的决心，比李易预想的坚定。
即便看到了结局，他居然还依旧选择如此……
“李易，你应该知道，你无法拯救所有人……牺牲少部分人，哪怕是最亲近的人，去拯救大多数，这是值得的……而且爱丽……她已经做好准备了的。”
“而且那样……你也可以完成任务。”
切嗣说着，闭上眼睛，扭过头去。
这是他的选择，一直以来的选择。
正义这个东西……它真的很残酷……很真实……
“不行就是不行，我无法接受牺牲一个女子，牺牲朋友去完成任务！”
李易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他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
强硬、绝对如赤犬那样的人，都会在完成正义前，进行一定程度的退让。
坚定如同凯莎一般，都会稍微拐弯，让正义播撒，而非死硬执行。
但卫宫切嗣呢？
自己把选择摆在他的面前，他居然还会去选择那既定的未来。
他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不择手段也要达成目标的切嗣吗？
明明是有别的方法的。
“没有别的办法了。就这么做吧。”切嗣转过身，转身的一瞬间，露出了那把枪，他的魔术礼装。
“不行！”
“那你说怎么办！如果不这样做，整个冬木市就完了！你能做什么，告诉我！”
切嗣突然大喊，语气里满是惧怕。
李易昨天晚上给切嗣看了这场圣杯战争的结局，把切嗣吓得不轻，再加上今天发生的事，即便坚强如切嗣，也已经站在了崩溃的边缘。
还有什么，是比自己努力一生，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得到，还让人崩溃的呢？
切嗣看到了未来，自己什么也没救到点未来……
面对切嗣的质疑，李易也感到火大。
从进入到这个世界，便一直在线的蓝色雾气开始消散，点点金光开始升腾。
李易也不惯着切嗣，直接大喊回应。
“我是神！拥有解析宇宙，改变规则的神！我知道我不可能拯救所有人，但我依旧会去救！而不是说着什么，少数人还是多数人的选择！”
“你就是个懦夫，不敢直面未来！你害怕了，你想逃避！现在杀了爱丽，和否定你的理想有什么区别？为了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去牺牲一个人，没有跳脱出去思考，就果断选择。”
“你这不是现实的正义，而是为了自己的懦弱而找的借口！我见过很多心怀正义的人，他们不会因为说什么少数人多数人，他们只相信，在自己到来后，没有人会再牺牲！”
“你觉得可能吗？！”切嗣回身大吼道。
“有时候正是需要杀死那少数人，才能拯救大多数人！牺牲少部分人，总好过牺牲大多数！”
“如果你知道一个人，他未来会杀死很多人，那你会放过他吗？”
“如果杀了一个人，哪怕是最亲的人，可以使得宇宙和平，世界和平，那你会杀吗？！”
“如果不杀，他会害死更多的人，到时候你会后悔吗？！”
“更不要说，我们只是凡人！哪有那么多的全选啊，你站在神的视角，如何理解凡人的悲哀！啊！？”
“还没发生的事情，即便是完美信息运算的结果，只要还没发生，那就是可变的！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李易挥手，完全没有在意切嗣的斥责。
“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总有可以选择的余地，不是非此即彼的！”
李易没有回避神的问题。
他是神，未来的神。
他可以飞天遁地，举手投足间改变法则，可以重新定义世界。
可以创造、毁灭，一切都在他之下，他可以随便决断。
但他并不是那样的。
就如同现在。
他大可以直接改写切嗣的想法，让他选择李易自己所心仪的路线，控制他们去做新的选择。
但那并不是正义，而是真的独裁。
他大可以用自己绝对的实力，去向切嗣证明，什么叫做“全选”。
但他没有，他想要给切嗣真正的选项，一个不一样的选项。
所以俩人在这里大吼大叫，说着自己心中的抉择。
不管是作为人，还是神，
这是最重要的。
“那是因为你是神！你明白凡人的无力吗？！”切嗣的大吼逐渐苍白，他明白，李易已经看透了他。
他心中的害怕，心中的茫然，李易全部知道。
“神的选择与决定，也并非完全正确的。有时候，神也会感性，我所知道的真神，明确来说只有一个”
“我并非真神，只是一个心怀热血，不忍心看到他人受伤，拥有强大力量的人而已。我也是人，在某些时候，我也需要做出选择。”
“我不会让你杀了爱丽丝菲儿的，你爱她，不是吗？切嗣。”
“还没到那个地步，她是我的朋友，是你的爱人，saber也是……正义可以为之牺牲，但那是万不得已，还没到最后。”
“别的平行世界中，你没有选择，但现在不一样，你有选择。”
“试着去相信吧，就如同爱丽、舞弥她们相信你一样，去相信她们，相信saber，相信我。”
李易看向切嗣。
此时的切嗣已经扶着墙壁，隐隐约约有点站不稳了。
“我……需要冷静一下。”
“好。”
李易点点头，很果断的消失在切嗣的面前。
现在的切嗣，需要冷静。
两个的想法很不一样。
切嗣因为少年时的经历，很难相信别人，同时心中有一种悲切，那是看透了正义的残酷，却还依旧行使的悲伤。
切嗣早就知道，正义啊，是残酷的，是必然会有牺牲的。
而他以自己的理念，告诉了李易这个道理。
不过李易并不认可。
因为在李易看来，以往没办法的牺牲既然已经出现，那就没办法改变了。
但当现在到来，还没有出现的牺牲，就是可以避免的！
同时李易也不会去牺牲别人。
因为他觉得，强如神明，也没有权利去一个人，为?献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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