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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透过皮卡的嘴巴，传递到了意识域里。
漆黑无垠的世界里，一抹流光一闪而过，charla听到这句话不明其意，没有人性的它对这种富有哲理意味的谜题并不能起到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毕竟说到底，它终究还不是人类。
它是造物，神明的造物。
…………
姜也觉得吐真剂有问题。
很有问题。
未闻名的幕后黑手制定下了不可触碰的禁忌，谁喧之出口谁就会死。
可是吐真剂呢？
它的作用似乎跟规则正好相反，或者说是针锋相对。
吐真剂配方出自仇蓝手里，他说来自于神秘宝箱。
神秘宝箱与别的宝箱并不相同，里面的可以摸出的物品更是千奇百怪。
仇蓝说药剂图纸是从宝箱里面出的，这一点，姜也并不觉得奇怪。
那哪里出了问题？
是配方？
……还是原料？
姜也的眼里漆黑一片，不，这个答案并不精确，有另一个答案悄然在她心底呼之欲出。
——【真心果】
……
吐真剂并非万能，它有缺点。
它具有时效性。
这是写在明面上的。
但姜也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它，绝对不止这个。
在吐真剂的时效过期之前，她会把它找出来。
姜也微微抬头，挺直的背向后靠去，在停顿了数息之后，她直视着身下的原住民，菱唇轻启。
“跟我说说异星人。”
空气似乎有一瞬间的凝固，火炕里的火花炸裂开发出了噗呲一声。
本来滔滔不绝，有问必答的皮卡，此时却像是锯了嘴的葫芦，居然罕见的没有立即说话。
姜也仔细观察着身下的绿皮怪。
在姜也的眼中，皮卡在听到这句话的一刹那本能的瞳孔紧缩，身体小幅度的晃动了一下。
这是抗拒的表现，这也是害怕的表现。
什么能让皮卡感到如此害怕抗拒——像毒蛇一样，藏匿于暗处的规则之力。
这里本就是一个游戏世界。
可是吐真剂不愧是bug一样的存在，在它的操纵下，最终还是撬开了皮卡紧闭的嘴。
但却在开口说话时，瘦小干瘪的绿色身躯就像是莫名的被冲了气一样，以极快的速度膨胀起来。
它要炸裂了。
…………
自从喝下了那瓶颜色诡异的药剂之后，皮卡就觉得自己不对劲。
面对异星人的提问它居然有问必答，没有任何谎言能掺杂在其中。
它的嘴不受它的操控但是大脑依旧在正常运行，当它听到异星人问它这个问题时，它的心脏几乎在瞬间收紧，瞳孔紧缩，整个人如坠冰窟。
会死的……
如果说出来，它一定会死的！
皮卡灰绿色的眼珠疯狂转动，拼命的和身体里不知名的药效抢夺着嘴巴的控制权，可是依旧徒劳。
嘴唇像抽筋了一般急速抖动，豆大的汗水从油腻的发间滑落。
最终……
“异，异星人是被挑中的外星来客，我们早就知晓你们的存在。”
“每间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不同的星球被选中，降临到我们这个世界……”
每往外蹦出一个字，皮卡的身体就肿胀一分，绿色充满褶皱的皮肤被撑开，红色的血管狰狞鼓起，清晰可见。
“eva，不停止吗，它好像要死了。”
姜也没有回话，她无动于衷。
坐在靠椅上，她俯视着身下的皮卡，眼里是浓稠到化不开的黑暗。
这就是一场无人见证的角逐。
是姜也与未闻名的幕后黑手第一次的正式交锋。
帷幕落下，双方已经进场，各执棋子。
一方是早已布置下的不能触碰之禁忌，一方是本不应该存在的完美药剂。
谁，更胜一筹？
在说到最关键的那句时，皮卡的身体已经肿的不成人形。
它的血管已经齐齐爆开，七窍开始流血，粉色连衣裙直接撑爆，皮卡光洁赤裸。
但姜也依旧没有停止。
皮卡微不足惜，它只是一枚实验的筹码。
在皮卡即将彻底爆裂的那一瞬，姜也的意识域忽然翻起了波澜。
那波澜极小，小到完全不引人注意。
可是姜也或者说charla还是发现了。
紧接着，身下的皮卡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
它开始像羊癫疯一样的痉挛抽搐，眼球向上翻起几乎全是眼白。
就在姜也以为它要死亡的时候，皮卡停止了抽搐。
它用只有眼白的眼神直直地瞅着姜也，那个眼神扑面而来的浓浓恶意让姜也像被蛇爬过一样脊背发凉，本能预警在大脑里疯狂叫嚣。
那个眼神她好像在哪里看过。
那是——猫看老鼠的眼神。
它（皮卡）说：蓝星人，你们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说完这句话，皮卡直接昏死了过去，肿胀的可怖身体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可姜也却沉默在原地，因为皮卡刚刚开口说的那句话不再拗口晦涩，而是用她再熟悉不过语言说出口的——种花家的语言。
皮卡根本不可能会说，那不是皮卡。
是谁？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
皮卡行走在回去的路上，它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居然全裸。
它当时一度以为是异星人对它做了什么，可是检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不该有的痕迹。
它醒来之后，异星人又递给了它意见全新的连衣裙，依旧是粉色，异星人说这是对它差点爆裂身亡的道歉礼物。
皮卡听到这话只想呵呵，让它光屁股的是她，让它差点死的也是她。
现在的它只觉得自己脑子剧痛，浑身像是被碾过一般，疼痛难忍。
怎么会这样？
自己只是血管爆了一点啊？
皮卡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没有死在异星人手里没有死在规则手里还是值得庆喜。
不过话说回来，它为啥没死在规则手里啊？
它记得它好像蹦出来了几个字啊，然后呢？后面发生了啥？
恩……不太记得了呢，应该是血流多了昏迷导致没有继续说完所以才没死吧。
…………
“怎么样？zs01现在的情况汇报一下。”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人在一台仪器上制作着什么药剂。
旁边的助手听到这话，从身后的武器架子上拿上了一把枪，装填好全部子弹之后，她往里面走去。
面前是一面足有十厘米厚的钛合金门。
“滴！”
“指纹验证开始检测，通过。”
“瞳孔验证开始检测，通过。”
“doctor的第38位首席助手，请注意，您正要进入红色高危禁区，再次确认，您是否进入？”
深呼吸一口，“确认。”
再经过一扇又一扇钛合金门后，她来到了最后一层门，一道玻璃门。
隔着最后一道玻璃门，她把枪眼对准里面被虐待的不成人形的人的头颅，然后一边小心翼翼的仔细观察机器上的数据，一边紧张的回头观看里面人是否有什么异样。
她神情似乎有些紧张，放轻手脚，像是在害怕。
“报告博士，zs01号情况良好，生命体征正常无异样。”
白大褂听到助手的回话似乎非常高兴，“那就再加大剂量。”
“zs01号会死么？”
白大褂卸下眼镜，面容扭曲，嘴角裂开到最大。
“哈哈哈哈哈，不会！她可是最完美的实验品！没有人可以超越她！”
笑声突然戛然而止，“如果她死了，我会把她的脑子解剖出来，zs01会永生。”
又是一针药剂被机械手强行扎进了zs01的脊柱里，冰凉的液体一进入身体，玻璃房里忽然穿来细微的异响。
没有哭喊，那是指甲生生绷断的声音。
“看，我就说了她是最完美的实验体。”
白大褂站在玻璃门外双眼通红的看着里面地狱一般的惨状，身边的人重兵把守，每一个手里都端着枪，对准玻璃房里面的人，似乎深怕她暴走。
白大褂却满脸通红，他抚摸着冰冷的玻璃，似乎想在抚摸里面的人一样，声音里全是笑意。
“zs01，我会把你创造成神明！”
…………
姜也满头大汗的忽然从床上坐起。
“怎么了，eva，你做恶梦了？这可真是罕见。”
床上的人捂着脸看不清神色，良久之后恩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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