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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我劝你最好不要耍把戏，我这次找你来可是公干，有什么话跟我到局里面讲清楚，你要是真的无辜自然会放你出来，不过我看你还是坐牢的机会大一点。”
“别……别这样小兄弟，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我可是老实本分的人。”
“走吧，我才懒得跟你墨迹。”
王牧之知道这些人都是老江湖，跟泥鳅一样滑不溜秋，想从他们嘴里知道点消息，就得去任长侠那里。
山羊胡眼神四处乱飘，可看着外面一圈小伙子盯着他，心里的那点小心思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凝重和犹豫。
“大爷，你可要想好了，主动交代配合和让人家审出来可是两回事，那东西你不可能瞒得住，你倒腾几个盘啊碗啊什么的无所谓，一旦沾上国宝，那就是重罪，您老人家就等着后半辈子在牢里过吧。”
看他有些犹豫，王牧之适当加了把火。
眼看绳子就要落在自己身上，山羊胡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叹了口气。
“行了小兄弟，我老胡认了，这些天确实有人跟我打听过，但是我这些东西不是我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能碰的，所以就没答应。”
“对方是什么人？”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一个个打扮得跟省城里的那些有钱人一样，身上的西装一看就值不少钱，身边还跟着一高一低两个手下，眼睛贼溜溜的，一看就是吃下土那碗饭的，绝对没错。”
“行，既然大爷你这么配合，那就跟我走一趟，把情况说清楚就行。”
“没问题。”
山羊胡答应得很干脆，跟着王牧之来到局里。
吴国和任长侠正在开会研究，看见王牧之带着人进来立马放下手上的工作。
“牧之，你这么快就把人找到了？”
王牧之点点头，横移一步，山羊胡出现在几人面前。
“大爷，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县局刑警队长，把你知道的都跟他们说说。”
“好，好，我一定老实说。”
山羊胡连连点头，行走江湖多年，他也干过不少游离于法律边缘的事情，看着一身正气的吴国二人，自然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吴国看出了对方的紧张，笑着上前安慰。
“老先生，有话慢慢说，我们这次要找东西的重要性你也知道，你为我们提供线索是有功之臣，等案子破了之后，我们会对你颁发奖励。”
“奖励就算了，我跟你们说就是。”
兹事体大，山羊胡很清楚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干脆将这件事一股脑倒了个干干净净。
三天前，是有人过来找到他打听是否有客户能够出得起价钱买青铜器，山羊胡对此也相当感情去，毕竟这可是一笔大生意。
“两位公安同志，我那个时候也是鬼迷心窍，不过后来我立马想明白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古董交易，碰了绝对要吃牢饭的，所以我就敷衍了他们几句，就把这事糊弄过去了。
他们也看出我不想掺和，也就没再联系我。”
听山羊胡说完，吴国和王牧之齐刷刷裂了咧嘴。
这家伙估计还不老实，什么自己想明白了，估计是对方压根没看上他，这才断了跟他的联系。
“公安同志，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你们想想，要是对方手上真的有青铜器的话，也不可能给我这种人看对吧，所以我也不清楚对方说的是真是假。”
王牧之开口道：“那你还能想起那个人的长相吗？”
“应该还有印象，别看我老山羊这么大岁数，记性还不错。”
任长侠叹了口气。
“牧之，就算知道也没用，咱们局里面根本没有画像师，只有市里面才有一个，估计现在申请的话也来不及了。”
“侠哥，我可以让我媳妇过来试试。”
“弟妹？”
任长侠的眼神瞬间发亮，双手在空中一挥顿时恍然大悟地点头。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弟妹可是专业人士，让她过来肯定比我们这些门外汉强很多。”
虽然王牧之也有一点素描的底子，可是这种根据别人描述画画的技能他还真没有，反而专业出身的李恩惠一定能做得比自己更好。
很快，吴国吩咐付人开车把李恩惠接过来，一同来的还有村长高大山，估计是害怕李恩惠出点意外，跟过来保护的。
“牧之。”
“别担心恩惠，这次需要你帮忙，别有压力，尽力就行。”
“我知道，来的路上国哥都跟我说过了。”
趁着李恩惠画像的空隙，王牧之说了对玄武公司的怀疑。
“在我看来，这个地界除了玄武公司，恐怕其他人也没有这个胆子和实力能吃得下如此重要的古董，”
“牧之，你说得挺有道理，可我们之前已经对玄武公司进行过走访调查，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现在就把怀疑定到玄武公司上，是不是有点太武断了？”
“是不是武断，我们直接来个引蛇出洞不就行了？”
王牧之嘴角一翘，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大山叔，您老来得正好，咱们爷俩这次就来一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说着，王牧之将计划说出来，高大山一口答应下来，而且还有些跃跃欲试。
旁边的吴国和任长侠二人听完互视一眼，无奈地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恐怕只有如此了。
敲定好细节后，李恩惠那边的画像也画出来，可是任长侠和吴国二人都没有见过此人，王牧之看了几眼把他记在心中，一行人便出发直奔韩城县。
在去之前，一行人先回了趟村子里。
韩城县位于本省渭南地区，一路上莽莽苍苍的黄土高原，巍峨耸立的悬崖峭壁，都在忠实地反映着关中地区独特的地域风情，经过半个小时，一行人到达韩城县的一家宾馆，提前联系好的三名公安人员上前，大家互相介绍一番也算认识了。
其中一个浓眉大眼年轻人沉声道：“国哥，我知道你们要调查玄武公司，可是这个公司的老板跟我们县里的很多领导都认识，还经常一块吃饭，所以你们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不然我们兄弟也得跟着倒霉。”
“放心吧，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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