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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第二题，尽管第一眼就知道自己不会做，但是现在……还得直面惨淡的人生。
脑海中虽然还保留着大部分的高中知识，然而，一些偏门的公式早就丢到了沙包上，被揍得粉碎。连题目定义都看不懂，谈何做题。
姜繁不由得想到那个万能的公式：
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两长两短选B，参差不齐C无敌。
看了眼答案，2、1、1、2。这算啥？参差不齐么，还是说，加个负号，算两长两短？
眼前虚拟的数字在缓缓跳动，姜繁横着心，选了B。
试卷上黑字再次闪烁三下之后，变成了惨淡的暗红色。
做错了！
姜繁心底叹气，闭着眼准备接受惩罚。
几秒钟过后，漆黑的空间里毫无动静。
姜繁还在好奇是不是系统卡机了，却没来由地心头一阵恶寒。那是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是一种心灵感应，来自最亲密朋友的感应。
姜繁心头大骇，一定是康牧之！这里做错的惩罚居然落在牧之身上！
“唔！”脑海里仿佛传来康牧之痛苦的呻吟，如泣如诉，声声不绝。
姜繁如刀刺身，紧紧攥着拳头，砸在桌面上。
“砰！”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空间里传开，逐渐消失。
发泄之后，姜繁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继续低头答题。
发怒是对自己无能的宣泄。
姜繁低着头，自己的生气对解救康牧之无济于事，想要保护室友，把题目做对才是正确行为。
摒弃怒意，姜繁把注意集中在眼前的卷子上。连续答对三道题，果然脑海里再也没有康牧之的声音。
姜繁笔耕不辍，一页题目已然翻过，并且，深埋脑海里的记忆也被一丝一缕挖出，成为康牧之的护身符。
而此时，姜繁并未看到身后出现一排光点，光点带着些许害羞，探着脑袋般缓缓飘零过来。
正凝神答题，冰冷的触觉从脖子后轻轻传来，仿佛冬天里朱岩岩偷袭一样，将发白沁凉的双手伸进她的被窝里取暖。
姜繁被冻得打了个激灵，克制住本能的转身查看，正在写字的右手化抓为握，抡过半圈，笔尖带着些许黑光直接戳向身后。
“呀，好痛！”身后传来稚嫩的惊呼，但是姜繁并没有觉得戳到什么阻碍，手上的触感依旧是空气。
迅速转身，姜繁直呆住。
身后星星点点，飘着十来团白色的亮影。在黑暗的背景中更显明亮。
“姐姐，好无聊啊，和我们一起玩吧。”为首的白色光团轻轻吐字，身后的众多光点都晃动不已，显然是在附和它的想法。
“没空。”姜繁能感觉到，刚才那一笔，绝对戳中对方，不然为何会有惊呼？
但是戳中之后居然没有任何感觉，说明对方并不是实体，可若不是实体又怎么会被戳到呢？
她没有多想，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答题，解救康牧之。
这几个看起来无害的小点点，也不知道是敌是友，总归不要和它们搅和一起就对了。
姜繁继续做题。
“姐姐，做题多无聊啊，还是和我们一起玩吧。”
“姐姐，你看那个符号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教教我吧。”
“姐姐，我盯着这个字，看了半天，怎么越来越奇怪，这是为什么呢？”
带着稚气的声音此起彼伏，让本就冥思苦想要解题的姜繁更加烦躁。
挥之不去的声音犹如蛇蝎毒药萦绕脑后，姜繁的表情逐渐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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